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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军创始成员罗信南的生平及家世

时间:   2023-08-03 11:08

罗信南是晚清湘勇、湘军的创始成员,对早期湘军的兴起曾超过重要作用,然而由于史料记载较为单薄和零散,以致其生平、事功不甚为人所知,学术界也未能对其予以足够的关注。近年,笔者用心于早期湘军的研究,发现一些有关罗信南的历史记载,特别是得到浙江余姚县收藏家励双杰先生的帮助,以清光绪《罗氏续修族谱》内附之清谭钟麟撰《云浦罗先生事略》一文及罗信南兄弟四人齿录见赠,从而对罗信南生平、事功有了较为完整的了解,谨撰述于次。

谭钟麟所撰《云浦罗先生事略》[1]整理如下:

云浦罗先生事略

先生讳信南,号云浦,湘乡罗氏。先生生而颖异,事亲孝,教诸弟友爱而严。年十九,补县学生员。年二十,父晓亭公卒,先生哀毁逾礼。葬时阴雨连月,寝处其旁,既毕事,遂得湿症,至老不瘳。服阕,先生益自刻苦,以家事委仲弟寿窗,而躬率叔弟介山、季弟镜堃别居一室,以讲学植品为务。先生于书无所不读,家故多藏书,而先生以为未足,则鬻田产,遍购诸难致书,务极宏博无涯矣。

时罗忠节泽南倡道学于里中,左恪靖侯宗棠及前陕抚刘霞仙先生蓉,亦以学术气节闻于时,皆与先生友善。所学不必尽同,然皆互相推重,往复切劘而不厌。忠节门人如李勇毅续宜、王壮武錱及今陕甘督杨石泉先生昌濬辈,皆服先生天才卓越,博览群书,虽其师不逮也。

先生粹于文,前后十应乡试,卒不第。而家益落,饔飧不给,先生不为意也。

咸丰二年,粤逆洪杨煽乱,未几,大举入湖南界,遂围长沙,湖湘无赖子弟争起应之。先生以诸生谒邑侯朱君孙诒,倡办团练,旬日得二千人,军械糗粮俱备,旋奉檄援长沙。先生部署既定,乃招致罗忠节、王壮武分领其军,是为湘乡有勇营之始。

既至,长沙解严,而长沙所属群邑茶陵、安化等处土贼蜂起,啸聚数千人,歃血立盟誓,或议以兵往剿。先生请于当道者,减仆从,微服往访,悉情状,乃传集长老,谕以来意,令缚献渠魁赎罪,皆悚息从命。时省中方惮调兵,先生前后擒斩剧贼,无虑十数起,皆先事坏其机牙,不烦一人一矢。当事者以是知其沉勇,积功荐保即选府经历县丞。

粤匪自长沙顺流而下,踞武汉,破金陵,复回攻南昌甚急。湖南巡抚骆公奏以朱公孙诒率师援南昌,先生以朱延办营务,并领前营,镜堃偕在幕中,介山帮带左营,是为湘军出境剿贼之始。

时贼氛锐甚。先生在道积受寒热,不能治事,命介山兼综之。比至,与贼薄战于城下,贼猝睹官军,骇而却走,官军乘胜深入,陷贼围中,介山殁于阵,时咸丰三年七月也。先生以母年老,闻爱子死必大恸,力请谢事慰母,遂率镜堃自南昌归。当道皆谓先生“济时之才,不宜退处”,强起之。复奉檄带勇七百守长沙,营名曰“永清”。长沙自被围之后,贼踪时复游弈,人人自危。先生至,则远斥堠、缮器具,选街衢丁壮授以金鼓之令、行阵之式,暇则耀兵于城下,城中人始有固志矣。

咸丰五年夏,粤逆大股陷郴州,分扰衡州,长沙震动。先生奋然愿往当其冲,当道以兵单贼众,檄令会同李参将相堂剿贼。李由绿营出身,性昏劣,不晓战事,既出境,即纵兵大掠,先生屡劝不听。行至郴州,先生请进兵,李不欲进,而日掳杀平民,捏报请赏。先生麾众独进,与贼前锋遇,败之,乘胜追至郴州城下,贼党皆走入城,闭门自守。先生还,白李:“贼胆已寒,请刻日会师破之。”李前已衔先生,及是忌功成,愈不应。数日,城中贼大举来薄,先生以一营迎战,李军先遁,遂失利。

先是,省中大僚闻李与先生不协,策其无成功。及是,檄先生与李皆罢兵回长沙。先生以母年高,遂绝意功名,屏居白鹭湾草堂,授徒养亲。距草堂里许,有寺曰“白道庵”,地幽僻。先生借居之,不饮酒,不茹荤,手陶诗一卷,诵不辍,尝有诗曰:“庵居蔬食方山子,马上论兵笑往年。”

先生嗜陶诗而寓于庵,自号“陶龛居士”。既谢绝时事,乃一以诗消遣。每有所作,镜堃辄为录之,间亦以此课家塾子弟之有造者。尝作示儿侄语,略云:“诗为天地元音,三百篇、十九首皆不知为何人所作,后世斗险怪、炫雕绘、恣意酒色、贡谀公卿,自以为能诗,吾意皆君子所不取。凡吾所作,皆无意于诗,不过使尔辈读之,知吾半生辛苦之遭际、安分守己之操履云尔。”

先生既老,弟侄辈集其散失,尚得千七百篇,凡十六卷,刊行于世,即今所传《白鹭湾草堂诗集》也。其他著述古文词尚多,先生既不自惜,故不多见。

先生状貌丰伟,须髯清疏,清谈干云,听者为之神开,道德之气盎然溢于眉宇。虽闲居不与人事,然宗党邻里有大创建及争讼,善良者咸取质于先生;不肖者避匿不敢见先生,则呼而慰诲之,不达则百方晓譬之,人人满意而去。近先生之居者,至今咏歌先生之德,以攘夺邪僻为耻,称仁里焉。

先生晚年湿病日剧,手足不仁,诫诸弟侄曰:“吾年已六十,死复何恨?但念老母在堂耳。吾生无补于时,我死,葬我宜悉从俭,但刊‘清处士罗某之碑’而已。” ⠂ 

先生嘉庆十五年辛未闰三月廿九日生[2],同治九年庚午十二月初一日卒于家,享年六十,葬本邑梅子山。初娶李氏,赠宜人,生女三:长适禀贡生李策;次、三殇。继娶陈氏,赠宜人,生子四、女一。长子生时,先生适治军长沙,未命名而殇;次长禊,殇;次长袆即锡畴,从征甘肃、新疆,汇保直隶州知州,签分安徽;次长裿,光绪己丑恩科举人。先生卒时,长袆年十二岁,长裿才六岁。陈宜人支撑家政,备极劬劳,督二子授学,无少宽假。其后六年,光绪三年丁丑二月,陈宜人卒,享年五十有三,与先生合葬。

赐进士出身、头品顶戴、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、陕甘总督、通家愚弟谭钟麟顿首拜撰。

 

一、罗信南的事功辨析

除谭钟麟这篇《云浦罗先生事略》(以下简称《事略》),罗信南的事功散见于清同治《湘乡县志》(以下简称县志)以及清彭洋中的《湘勇原流记》(以下简称原流记)等处。

《湘乡县志》卷八:

罗信南,增生,咸丰二年从军,以随同防剿楚边,克复永州、桂东等处积功,官府经历。[3]


《原流记》:

咸丰二年七月,王錱等偕文士易良幹各集团数百人,造县听调。命分三营,易良幹领中营,王錱领左营,武生杨虎臣、团长王开化、张运兰隶焉。康景晖领右营。以诸生罗信南综理三营粮糈。[4]


从上述记录可知,罗信南与王錱、易良幹、康景晖同是湘勇的创始成员之一,初期担当湘勇的后勤事务。

清咸丰二年(1852)十一月,湖南巡抚张亮基檄调湘乡勇助守长沙省城,这是湘乡勇第一次走出县域,也是被帮办团练事务大臣曾国藩接手的一个重要契机。《事略》中有“先生以诸生谒邑侯朱君孙诒,倡办团练。旬日得二千人,军械、糗粮俱备,旋奉檄援长沙。先生部署既定,乃招致罗忠节、王壮武分领其军,是为湘乡有勇营之始”的表述。由此理解,罗信南是倡办人,并是首次援守长沙的领队。而据《湘勇原流记》,向知县朱孙诒首倡办团练者应是王錱等人,毕竟罗信南只是负责其中的后勤事务。在奉调赴长沙时,诸人的态度并不一致。《原流记》称:


孙诒将亲行,谋与偕者。罗信南请往,泽南以亲老辞,王錱亦辞……王錱以三百六十人先发,十二月三十日报至。孙诒督同泽南、信南,以七百二十人继之,刘蓉随。[5]


此时担任营官的罗泽南、王錱师徒还显得有些犹豫,而罗信南和刘蓉无疑是积极响应者。但即便如此,助守长沙的主导者是知县朱孙诒,他是本县最高长官,因此《事略》称“先生部署既定”暗示罗信南有指挥罗泽南、王錱等人之地位,似不符合事实。

咸丰三年(1853)六月,湘勇奉骆秉章和曾国藩之命赴援南昌,罗信南与弟信东、信北都在其中。这是湘勇初次出省作战,是湘军历史上的一件大事,因为湘军就是在此战后正式立名。

《事略》称:“湖南巡抚骆公奏以朱公孙诒率师援南昌,先生以朱延办营务,并领前营。镇堃(即罗信北)偕在幕中,介山(即罗信东)帮带左营”,这意味着罗信南已是一位参谋长兼营官的骨干。

《原流记》则称:“秉章然之,遂以孙诒统援军奏,孙诒令罗泽南领中营,禀饩生李杏春、团长李续宜佐之;易良幹领前营,团长罗信东佐之;谢邦翰领右营,团长李续宾佐之;康景晖独领左营,杨虎臣独领后营,罗信南领亲兵,王錱留剿郴、桂土寇。”显然,前营的营官首先是易良幹而不是罗信南,他所掌的亲兵营是一个护卫者角色,而不是要投入战斗的主力。

湘勇于七月十九日到达南昌,二十四日,在追击太平军时,谢邦翰、易良幹、罗信东等中伏阵亡,罗信南不得不兼领前营。显然,《事略》的表述忽略了因三位营官阵亡导致人事发生变化的这个因素。

综上所述,《事略》对罗信南在参与湘勇创立、援守过程中的角色与地位方面均有所夸大。

至于罗信南退出湘军的原因,《事略》中是以他与绿营参将李相堂不谐为原因。李相堂是绿营出身,“性昏劣,不晓战事,既出境,纵兵大掠,先生屡劝不听”。最终在攻击郴州城时,双方未能配合,罗信南遭败迹,遂萌去意。曾国藩在长沙的时候,也曾因与绿营官兵不谐而爆发冲突,故此事应为真实。时值咸丰五年(1855)夏,曾国藩、罗泽南所率领的湘军,还处在起步不久的阶段,绿营的人有胆这样不合作,或是因湘军在湖南军政层面的影响还很有限使然。

回到白鹭湾以侍养亲慈、教书课子为生的罗信南,最崇拜陶渊明诗,每每阅毕,必将其置于神龛之上,以示敬重,故得了个“陶龛先生”的雅号,也成了日后“陶龛学校”一名的来历。罗信南之孙罗辀重留美归来后创办的陶龛学校,以湘军“血性”为校训,并在抗战时期翻印过《湘勇原流记》[6],其首页标明刊印时间为“中华民国卅四年二月廿日”,并附献词和介绍词。

其献词为: 

谨以此文献给:为民父母之贤县长,保卫乡邦之自卫队长,立志从军之智识青年。

 

其介绍词为: 

本文作者彭洋中,字彦深,一字晓航,湘乡人,道光八年举人。曾官四川,有《古香山馆存稿》。本文被选入国学扶轮社印行之《清朝文汇》中丙集卷六,外间很少流传。卅二年夏,日寇侵陷湘乡县城时,金陵郭焘先生,以曾任长沙警备司令,寄寓城中,匆卒走避于白鹭湾之陶龛学校,日就校内仲渊阁浏览群书,无意中见此文,如获至宝。以今日之世情考证之,何其似咸同间之世情也?一位贤明县长及几位书生,而竟造成清朝中兴大业,彪炳史册。从常识推断,几不可能,然刚只他们那种远见、那种公而忘私、那种负责不推诿的精神,已经可以把天下运诸掌上了。历史虽不会重演,但历史是一种纤尘不染之明鉴。故广为刊布,以告之今之贤宰、贤自卫队长及有澄清天下之大志的智识青年。民国卅四年元旦陶龛学校印赠。

 

不过,罗辀重将《原流记》结尾部分的“湘勇功半天下,而实自孙诒创厥始”之句删除了。究其原因,或与《事略》中突出罗信南地位的语意有冲突使然,他可能并不认同朱孙诒的创始人地位,遂改为“湘军名震天下”来加以调整。全篇还见多处批注,可见罗辀重刊印《原流记》带有一种鼓励学生传承湘军精神,鼎力同心抗日之意。

 

二、罗信南的家世

罗信南系出湘乡壶天罗氏,该支源自邵阳。其江西迁邵始祖道贤公,世居江西吉安,明洪武中为邵州守,既罢官,遂移居。支祖应聪公。迁湘始祖守维公,清初移居湘乡,后裔世居今壶天镇,后移寓白鹭湾(现属娄底市娄星区)。

罗信南之父罗智洪(用公第四子),字江平,号晓亭,清乾隆四十六年十一月生,道光四年(1824)援例入国学,道光十一年(1829)六月卒。配成氏,生子四:信南、信西、信东、信北;生女三。

长子信南,号云浦,嘉庆十六年(1811)闰三月二十九日生,道光十年(1830)入县学。同治九年(1870)十二月初一日卒。配李氏,女三。继配陈氏,武陵人,诰封恭人,生子四:长、次均殇,三长袆、四长裿;女一,殇。

次子信西,号寿窗,嘉庆二十四年(1819)十一月初十日生,咸丰间援例入国学,同治十三年(1874)正月初九日卒。配成氏,生子四:长祚(出抚弟信东)、长祺、长袚、长礽;女四。

三子信东,号介山,道光四年十月初六日生,从九品,咸丰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巳时殉难江西,奉旨祔祀昭忠祠,赐恤云骑尉世职。配成氏,抚信西长子长祚。

四子信北,号镜堃。道光七年(1827)四月初六日生,咸丰十一年(1861)入县学。立功甘肃河州、肃州,荐保花翎同知衔补用直隶州知州,历任浙江分水、丽水、奉化、乐清等县,调任平湖知县,加升四品衔。配成氏,抚从兄信鹍五子长祜;女三。

罗信南第三子长袆,名锡畴,号甫生。咸丰八年(1858)四月十九日生,在新疆办事,叠保分省安徽,任和州直隶州知州。配聂氏,生子三:春驤(殇)、春騋、春駧(殇);女一。

罗信南第四子长裿,字退斋,号申田。同治四年(1865)七月十二日生,光绪九年(1883)取入县学,光绪十五年(1889)己丑恩科乡试第三十二名举人,光绪二十一年(1895)乙未科进士。配成氏,生子二:春驄、春駰。

罗长裿后任驻藏左参赞,1912年被叛将钟颖谋杀。今人赵庆云撰《书生谬许习戎韬,万里筹边敢惮劳——罗长裿其人其事》云:“罗长裿是清末中层官吏中不多见的干练之材,他以传统士子而投笔从戎,体现了时局对传统读书人价值取向的影响。他不图安逸,勇于任事,坚持安民和众的治边方略,在当时无疑具有高出同侪的眼光。”

罗长裿次子罗春骃,号辀重,以号行,著名教育家。曾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系,回国后以教育救国为己任,倾家兴学,发展先祖创办的罗氏陶龛学校,主持校政三十年。

罗信西次子长祺,甘肃固原直隶州知州,调补秦州直隶州知州。一名镇嵩,号穆倩,字伯惺。咸丰三年(1853)三月二十六日生,在新疆军营荐保花翎遇缺题奏知府。配成氏,抚从堂兄长泗三子春辉为嗣。

罗信东抚子长祚,号毂士,道光二十七年(1847)五月十七日生,同治七年(1868)取入县学。由甘肃营次叠保试用知县,承袭云骑尉。配成氏,生子四:长、三、四子均殇,次子春騝;女一。

罗信北抚子长祜,诰授荣禄大夫,新疆阿克苏兵备道,号孟威。道光二十八年(1848)十一月初一日生,统兵甘肃新疆,荐升花翎、二品顶戴按察使衔陕西题奏道,赏穿黄马褂,赏给精勇巴图鲁,赏换讷齐欣巴图鲁。三次破格录用,从优议叙,赏给骑都尉世职兼一云骑尉世职,分巡阿克苏兵备道。光绪十年(1884)二月初二日卒,奉旨祔祀刘忠壮公祠,将战绩事实宣付史馆立传,从优赐恤。配李氏,生子一:春騶。继配张氏,生子一:春驥。妾武氏,生子一:春骅;女二。

 

三、余论

光绪三十二年(1906),罗信北刊印《陶龛语录》一册,他在前言中叙及罗信南与罗泽南、刘蓉的交谊,并称知县朱孙诒聘其担任练勇“高参”,是他提出了沿袭戚继光的成法,还起草了《湘军营制》。但这两项举措均系孤证,不见于其他湘军创始人物的文献中。俞樾(自号曲园居士)则应罗长裿之请作序,略谓:

 

陶龛先生乃罗忠节公族昆弟也,忠节同起诸生,募勇杀贼。及曾文正以湘军出境援江西,忠节将中营,先生将右营,同解南昌之围。后因其弟介山先生死于战,告归奉母,遂不复出。使先生终身从事行间,则其功绩当不在忠节下,乃忠节赫然为中兴名臣,卒成大节,而先生竟以角巾布衣老,使后人徒读其《陶龛居士传》,则几以先生为晋之五柳先生,或唐之醉吟先生矣。[7]

  

历史终究无法假设。罗泽南本身也未能与湘军相始终,罗信南羁绊也颇多,所谓性格即命运,他能在后来的征战途中走多远,同样充满变数,很难简单类比。俞樾提及的《陶龛居士传》也收录在该语录之中,为罗信南之自传。他仅以“居士外游数年,一日者策蹇而返,行歌道中,声振林木,听之渊明《归去来辞》也”作为对前事的交代,完全不涉湘军情事,似已经完全放下那些过往。

但他作为曾经的积极分子,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参与的湘军完成了历史使命,况且他的子侄也投身于其中,又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,即便他已经是局外人。

 

注释:

[1]清光绪二年修《罗氏续修族谱》首卷。

[2]“嘉庆十五年”疑误,据罗信南的族谱齿录,为嘉庆十六年。

[3]罗信南传,齐武德、黄楷盛等编同治《湘乡县志》卷八(上)《选举志·武勋·文职》,第322页,岳麓书社,2009年。

[4]《宰湘节录·湘勇原流记》,朱汉民、丁平一等编《湘军丛刊》(第一卷),第366页,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,2013年。

[5]《宰湘节录·湘勇原流记》,朱汉民、丁平一等编《湘军丛刊》(第一卷),第367页,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,2013年。

[6]辑自国家图书馆的民国图书数据库,为手抄油印版的扫描件。

[7]罗信北辑《陶龛语录》,光绪三十二年刊本,藏于天津图书馆。

 

 

(作者系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区域文化研究基地研究员)